【超人水仙】You are not alone 10

10人鱼？

Kal穿着他的制服，漂浮在地球外，闭上双眼，集中注意力，整个地球的声音都收入耳中，洋流和地壳的运动，风雨的节拍，机器的轰鸣，人们的私语……所有的声音。Kal不经常这样做，倾听所有的声音，实在是太吵了，而且很辛苦。也许是超近听力刚觉醒时的心理阴影影响，Clark到现在也无法做到，几次尝试他都脸色苍白的停下。

Kal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，他睁开眼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，那确实是苍茫的海洋，Kal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，他似乎在在深海之下听到有人在说话，并非是潜艇中的探索者，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语种，也许这个世界有人鱼，Kal想，海洋中总是蕴藏着太多的秘密，即使是他也不奢望了解一切。

“人鱼！”Clark坐在廉价的旅店的床上，在笔记本上摊在膝盖上记录着今天的旅程，超级听力捕捉到千里之外的Kal的声音，“这种生物真的存在吗？这似乎不太科学。”

“谁知道呢。”Kal在自己的公寓里咔哒咔哒的敲着电脑，那天晚上之后，他又不止一次听见来自深海之下的交谈，他甚至听到了几句英语，虽然因为水流的干扰并没听清具体内容，但却是是英语没错，“要说科学，你真的觉得现在的科学能解释我们俩的存在吗？”

“……说起来，那次钻井台爆炸不是意外呢。”Clark说，他指的是遇到Kal之前的那一次，他还记得恍惚间听见的鲸鱼迷人的歌声，前一段时间有从附近经过便调查了一下，“说是被海洋生物袭击了，海怪之类的……”Kal可以听出Clark的语气中的跃跃欲试，没有接话，等着Clark继续说下去，“也许我可以用不太普通的方式横渡大西洋，也许还能去找找沉船宝藏之类的。”

“你注意着点分寸。”Kal说。

这就是事情的起因，但是Clark似乎没有很好的把握到那个分寸。现在在大西洋中某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，Clark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章鱼捆起来，旁边围了一群看起来胃口很好的鲨鱼，露出尖锐的白牙。还有两个男人，一个有着金棕色的长卷发，英俊的脸庞，堪比大卫的完美身材，手上拿着一个类似于鱼叉的武器，另一个则是黑发的长发，皮肤是长久不见太阳的那种苍白，穿着奇怪的服饰，身形要纤细的多。

Clark虽然不需要呼吸，但是在水中说话还是有些困难的，一开口就被灌了满嘴的海水，“可以……去……海面……说话……吗……”Clark艰难的吐出这几个词。

两个男人对视一眼，率先往海面游去，章鱼带着Clark紧随其后，Clark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在海洋中行动那么快，就像是在空中一样自如，要不是不适应海水的阻力，他也不至于才刚动手就被拿下，还被捆成这个样子，那些吸盘可真恶心。

能再呼吸到空气的感觉真好，Clark想，他对两个男人说，“我叫Clark，我对你们没有恶意，只是听说这片海域有人鱼好奇过来看一看。”

“人类可没那个本事在海洋中像你这样行动。”明明是相平的视线，Clark却觉得金棕色头发的男人是在俯视他，高傲的像个国王。实际上他确实是一个国王，亚特兰蒂斯的国王，Arthur。

“你们不是比我更擅长。”Clark说。

“别拿我们更你比较，陆地人。”黑发的男人，也就是Arthur的弟弟Orm眼中尽是不屑，还有些愤怒，他确实有理由愤怒，难得今天他和Arthur都有空闲，两兄弟可以一起出来散心，就这么被人搅和了。

Clark的视线从Orm的身上移到Arthur身上，又移到Orm身上，我不喜欢他们，Clark想，多年以来，他虽然人缘不算好，但是被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，他不比任何人低一等。Clark一字一顿的说：“可以放开我吗，如果冒犯到你们，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你入侵了我们的国度，你需要接受惩罚。”Orm说，海水在魔法的操控下凝结成箭矢飞向Clark。

Orm有些过于严肃了，Clark的行为并没有造成入侵，但是Arthur没有说什么，Orm在生气，而且他不会真的把这个不普通的人类怎么样，随他高兴吧。

“什么！”Clark看着忽如其来的攻击，骂了一声，手机上的肌肉隆起，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挣开了章鱼的束缚，飞到了空中。既然是对方先动的手，Clark也不就客气把热视线扫了过去，海面的水汽被蒸发形成浅浅的雾气。

Arthur挡在Orm的面前，三叉戟拦下了Clark的热视线，双手握紧了有些发烫的兵器，眼中怒火翻腾，他没想过和任何人动手，但是眼前的人，他不该试图伤害他的兄弟，腾身而起，阳光照在他身上，海水反射出危险的金属色光芒。

Arthur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，海洋的主宰，每一滴海水都是他肢体的延伸，在海上，他有着绝对的力量，从未有过败绩。但是当对手是一个氪星人的时候，胜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太阳之下，Clark同样有着无敌的力量。

Orm为两人的实力震惊，但是并没有插手帮助他的兄长，一方面是处于对兄长的信任，另一方面是为了公平，更重要的是……Orm的魔法在周围建立起屏障，尽量将两人的战局控制在一定范围内……他一点也不想处理一次海啸，他可以不管陆地人的死活，但是那样又会给大海造成不小的污染。

如果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因为矛盾而打斗，那么现在，随着战斗的升级，势均力敌的两人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。男人的战斗方式往往是最能展现他的个性的，Arthur和Clark在你来我往之间，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只是一场误会，只是他们不愿意停下。

太痛快了，Clark想，不是对上Kal时单方面被吊打，不是面对普通人时的束手束脚，挥出的拳头被躲过，对方的攻击随之而来。Arthur握紧三叉戟同样火力全开，他也很久没能这样放开了打了，太多的约束让他透不过气。

Orm已经尽力了，但是两个非人类的战斗力实在过于强悍，他不过是迟了一息，远处了海面不断的升高，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，而两个罪魁祸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做了什么，继续制造麻烦。正在Orm焦急的时候，那浪潮忽然不动的，它静止在那里，似乎，不，那是真的，它真的是被冻住了，变成了一座冰山。

Kal停在冰山前，还好他的冷冻呼吸威力足够，不然真的要引发海啸了。Kal挥出一记重拳，冰山上马上就出现一道蛛网状的裂纹，并且不断扩展，最终，整个冰山崩塌了，巨大的冰块落入海中，漂浮在海面上逐渐融化。

“你好。”Kal落在Orm的身边，带着超人专属的温和的笑容。